人性和兽性
电影《阿尔法:狼伴归途》中,很多人质疑一个桥段,为什么狼这么简单就听从了小主人公的命令?仅仅因为小主人公是被遗弃的人,受伤的狼也是被遗弃的,两个被遗弃的生命,很容易因情感靠近彼此同情而走到一起吗?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呢?
答案是:人性和兽性。
人性包括:情感、智慧、技能和规则,向人类社会文明方向发展。
兽性包括:力量、嗜血、食物和贪欲,向原始自然本能方向发展。
孟子所说的“人之初,性本善”,这是强调人具有人性的一面;
荀子所说的“人之初,性本恶”,这是强调人具有兽性的一面。
电影《阿尔法:狼伴归途》设置的背景是欧洲两万年以前的人类,那时候是人类进化的早期时段,人类还是渔猎文明时期,依靠最简单的工具采集和狩猎生活,这时候的人和动物也只是刚刚分开不久,还都保留着对方身上的许多特征。如果追溯过去,人和动物其实都是一样的,那时候的人和动物都是人性和兽性的结合体。随着人类直立行走,使用工具,用火吃熟食,这时候人就开始从动物界分化出来,但走的还并不远。如同电影中的描述:使用的工具,还只是用最简单的打磨出来的石器作为标枪的枪头;主人公和狼在石洞里,因为抓住了一只兔子,主人公想生火烤着吃,但狼饿极了,它也要吃,于是主人公就先吃了一口生肉,并且说“我还没有吃,你不能吃,我给你你才能吃。”这其实是在确定人和狼的地位关系。在狼族里面就是这样,头狼有至高的地位,有优先的享用权。而主人公只是个小孩儿,但已经知道动物界的地位关系,其实也是因为人本身也是动物的一部分,自然懂得动物间的生存法则。因此当主人公被遗弃了,受伤的狼被遗弃了,二者很快达成一致,形成主仆关系。这就是人性和兽性分开不久,人虽然向人性方向发展,但同时兽性还没有消退多少;狼向兽性方向发展,同时也包含人性。人性和兽性同时存在,所以人和大自然就很容易相处,因此人和狼很容易达成一致。
电影《暮光之城》中描写的狼人,就是最好的人性和兽性的结合体。平常是人形,人性多于兽性,“情感”是主要的;一旦发生战斗,马上由人形转换成狼形,这时兽性多于人性,“力量”是主要的。
在蒙古族《狼图腾》的文化之中,草原人信奉草原狼存在的合理性,人性和兽性虽然分开,但彼此还相互尊重。
电影《阿尔法:狼伴归途》中,在人和狼一起逐渐形成了主仆关系的过程,人性和兽性也相互影响。比如人和狼在一起,人的人性逐渐减弱而兽性增加。原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主人公,根本就不敢杀死动物,哪怕是刚刚想伤害自己而受伤的狼,但他逐渐学会了兽性。于是砸兔子杀野猪猎杀剑齿虎等,他的兽性明显增强。而狼和人在一起时,狼的兽性减弱而人性增加,比如狼看见了被冻死饿死的老人时,并没有想吃人肉的反应。正常情况下狼饿了,虽然不会吃活的狼,但会吃已死了的狼的尸体,更不用说人的尸体。电影中最后受伤的狼见到人类族群的时候,狼没有丝毫的害怕,没有丝毫的狼性,没有丝毫的野性,也就没有了丝毫的兽性;只有母性,这是人性。而它的狼宝宝们出生之后,迅速都转化为这个家族的一员,这时候兽性快速退化,变成了驯养的家犬。故而到电影最后彩蛋中,出现了很多不知是狼还是狗的动物,和人们一起捕猎,这就成为了驯养成功人性战胜兽性的家养犬。人性和兽性此时达成一种平衡。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类文明的程度越来越高,人的人性逐渐战胜了兽性,而人的兽性逐渐发展成为我们今天所说的本能,也就是原始的兽性。由于人和动物分开,就形成了对立关系,人类“技能”进步的速度远远高于动物,所以迫使动物的活动空间缩小,生存条件恶化,只有强大兽性——如“力量”强大的老虎狮子,也或者是“贪欲”强大的老鼠蟑螂疯狂繁殖发展——的动物才能生存发展下来,总之动物逐渐向兽性方向发展。人类逼迫越狠,动物的兽性越强大。这也是为什么“类人猿”向两个方向发展,分别形成“人”和“猿”,但是猿猴狒狒猩猩,无论它们和人类的基因关系有多么近亲,但以后再也无法向人类的方向发展的原因。因为它们身上的人性逐渐丧失,而兽性逐渐主宰躯体。
到社会发展到今天,我们可以看到兽性在人类身上更少,而动物界因为被人类逼迫限制,而导致野外的动物兽性更强。圈养的动物兽性减弱,因为是被限制,所以也不会再产生人性。马戏团里的老虎狮子被驯化,并不是它们人性的恢复,而是人类利用了它们的兽性,如用“食物”来限制它们。
由于历史的自然选择,让狼也向两个方向发展,第一个是野狼,越来越强大的兽性,就成为野外的狼,它是少有人性的犬。而家犬则是人性明显战胜兽性,也就是人性远远多于兽性的狼。其实狼和犬本身就是基因近亲关系。狼和犬逐渐向两个方向发展,也是兽性和人性分开发展最好的例证。虽然彼此流着同样的血液,但彼此老死不相往来,成为了对立面,人性看不起兽性,兽性也自然不愿意接受人性。就像抗日战争期间,汉奸的存在一样,普通人和汉奸是不会相互理解的。估计狼肯定认为狗是“狼奸”,而狗也认为狼是“狗奸”。
人类长时间的进化中,人性增强,而兽性减弱。导致看到电影《阿尔法:狼伴归途》中主人公吃生肉的场景,并不比野外求生专家贝尔•格里尔斯在《荒野求生》中吃生肉的场景震撼。一个受伤的年轻人还要照顾一只受伤的狼,求生的过程肯定十分艰难,但电影中的描写远不如汤姆•汉克斯在《劫后重生》中艰难。原因是现代人远离自然,兽性减弱,与大自然的相处更难,再次依附大自然时,哪怕解决了一点小问题,也十分震撼。
电影《猿族的崛起》中,猿族被认为是一支进化相对缓慢的人族,也是人类。就如同今天非洲的某些部落一样,长久的进步缓慢而被压制奴役。如果再没有国际社会人性的“技能”支持和“情感”引导,一旦他们掌控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他们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其他的种族。因为他们进化的晚,对“文明”的理解非常肤浅。
在人类历史发展过程中,人性和兽性本来存在于同一体内,早期人类的人性和兽性还能相互影响。但随着人类历史的发展,文明程度的提高,人性和兽性彼此远离背向发展。
所以,认识人性和兽性,就是认识人类进化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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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狼伴归途Alpha(2018)

又名:驯狼纪(港) / 极地之王(台) / 阿尔法 / The Solutrean

上映日期:2018-09-07(中国大陆) / 2018-08-17(美国)片长:96分钟

主演:柯蒂·斯密特-麦菲 恰克 约翰内斯·豪克尔·约翰内森 娜塔莎 

导演:艾尔伯特·休斯 编剧:达恩·威登霍普 Daniele Sebastian Wiedenhaupt/艾尔伯特·休斯 Albert Hugh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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