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苏州河》里这一句歌词诚如爱情理性的领悟,无论伟大抑或卑微,无论普通抑或禁忌,也许关乎法律关乎道德,不过,爱只是爱。

英国法律规定十八岁成年,片中其中两位主角年龄只有十六岁,均未成年,所以另两位成年主角在享受鱼水之欢的同时,最担心的就是怕被别人发现这段禁忌之恋,均要求对方绝不要将此秘密说出去。一来,确是只要未成年,无论情愿与否都是性犯罪;二来,两位成年主角的职业都是教师,这便涉及师生恋问题,法国总统马克龙的师生恋也许浪漫,可在英国却难以想象,因为英国校园禁止师生恋,这事关教师职业道德,几乎所有教师和工作人员手册里都规定:严禁教师“招惹”学生,抑或明确规定不准和学生有任何浪漫或两性关系,即便在大学校园,教师与学生之间权力不对等,教师可能会滥用权力对学生采取性胁迫,你情我愿的两性关系在权力不对等的基础上是很难达成的,互相利用倒是常事,此外,亦是为防止师生恋破裂后学生以此指控教师性骚扰或性侵,于是道德问题变成了法律问题。而在我国,师生恋亦被教育部明令禁止,师德规范规定,遇到师生恋情况,双方中总有一个得走人,教师辞职抑或学生退学,即便发生在大学校园里,双方都是成年人,允许自由恋爱,但至少其中一方退出现有师生关系,若双方都不愿退出,极有可能处罚教师,吊销其教师资格。

影片并未美化师生恋,两位成年主角皆以自我为中心,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前途与家庭,漠视对方作为学生作为未成年人所需承担的后果,而且未采取有效防护措施导致自己或对方怀孕,极其不负责任自私自利,无论是对方抑或己方主动,作为成年人都应当能预料到此事的严重后果,可他们还是相爱了。

原本以为,什么是道德?两个人在一起就是道德。然而,在师生恋这一特殊情感关系里,也许一开始只是道德问题,却可能异化成法律问题,抑或如片中设定,既关乎法律亦关乎道德,除了教师职业道德,还有出轨产生的夫妻道德问题,片中始终不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配偶是师生恋实在的受害者,你今日背弃誓约,难保将来不会沦为婚姻的受害者,既然海誓山盟只是蜜语甜言,婚姻只是法律约束,爱到尽头不如曲终人散各自安好。

爱只是爱,无论多么轰轰烈烈如胶似漆,在法律与道德面前,却可能不堪一击。赫拉克利特说过,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片中女主两次踏进同一家酒店同一个房间,两次陷入同一种禁忌情感,诚然时间变了对象变了连自己也变了,而身份视角转变却并未带来认知转变,她依然未意识到曾经给对方造成的伤害,她再次陷入同样的困境,直到结尾,她看见年轻时的自己,一切覆辙重演,自作孽终要自己偿还。


斯卡堡Scarborough(2018)

又名:错爱(港) / 情陷斯卡布羅(台)

上映日期:2018-10-13(华沙电影节) / 2019-09-06(英国)片长:84分钟

主演:乔迪·梅 爱德华·霍格 乔丹·博尔格 杰西卡·巴登 凯利斯顿 

导演:巴恩纳比·萨斯科贝 编剧:巴恩纳比·萨斯科贝 Barnaby Southcombe/Fiona Eva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