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4-09

三个相爱的少年:最后的派对

当我听明白陈奕迅新歌《最后派对》真正在唱什么时的那一刻,霎时愣住。

再看那部《三个相爱的少年》的电影结尾,惊觉无比贴切。

葛民辉饰演的阿九,被验有艾滋,但仍有一班死党在身边支持,为他办化装舞会,哄他开心,陪他疯癫。谁都想不到最后,他将之变成生命最后一场派对,他选择在最开心的时刻退场,不要遗憾。

结束生命之前,他录下遗言。对着镜头,穿着红衣,有笑有泪说完一字一句,皆是心头血泪。

最后故作轻松扬起傻傻一笑:好啦,拜拜!那笑中带着安慰,尽管心有余力而不足,但还是想要在弥留之际极力安慰他深爱的挚友。

港人对死亡,许是受西化的影响,惯于“四两拨千斤”的心态,大略总有种故作轻松的意味,或者不愿将死亡看得过重。相对于“重于泰山”,仿佛微笑地挥一挥衣袖,鸿毛一般悄然离去,更有广阔空间向上升华。

“活得精彩结尾,切勿流眼泪”。笑着离开,也希望你能笑着接受我的离开。

子华在《医生会哭》序中说“死是轻的”,虽是为了衬托书中沉甸甸的大爱,但是死到临头之时,任你是神仙,都分明能感到这份轻,乃生命中不可承受的。

“原谅我,遗下你,提前离座”。陈奕迅唱出这一句之际,我心里分明一沉。

葬礼场景,其实还好,毕竟还有那么多活着的人济济一堂,生的气息尚在。最令人难过的,是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些什么,被葬礼的主角带走了。或者说,每个人都被葬礼主角遗下了,遗在此世间。生死的巨大落差,谁能在瞬间笑着接受?

林若宁的词,表面轻松,实质沉重。正如子华的栋笃笑。你别说积极乐观是表面,是肤浅,生在此世的我们,难道真的可以全盘承受那不可承受的轻?笑脸不是自欺,不是欺人,而是告诉你,除了眼泪,我们还有笑脸可以选择,为什么不呢?我实在很佩服这些能够笑着告别的人,他们是真的明白了生死之义,用眼泪洗刷悲伤的同时,别忘了用笑脸面对继续的路。其实微微一笑,真的能够化解那千斤的心头之重的,你试试?

我才明白最后的笑脸,不是故作的,而是尽心尽力的。眼泪太多,何妨一笑?


陈奕迅 - 最后派对

作曲:黄思律,舒文 填词:林若宁 编曲:黄思律 监制:舒文


教友战友老友女友说个笑话说再见
喊了痛了醉了说了再见让往事如烟
来瞻仰乐观的脸 回忆里蔓延
欢送会 有我的笑面

我最爱美到了最尾燕尾服也是最美
到这葬礼似去派对拍照代替纪念碑
人间偶遇中嬉戏 留低缺陷美
期望你 怀念我 童言无忌

活得精彩结尾 切勿流眼泪
来让我诗歌班里悄然沉睡 这是自然程序
开心的派对 散后无法聚
我于烛光里 祝福一句句 都心满意足
若一天你活得很累
纪念我过去 为人如此风趣

笑我赞我怪我爱我要答谢世上每个
跳过跌过试过错过更唱活岁月如歌
浮光里活出真我 人不算白过
原谅我 遗下你 提前离座

活得精彩结尾 切勿流眼泪
来让我诗歌班里悄然沉睡 这是自然程序
开心的派对 散后无法聚
我于烛光里 祝福一句句 都心满意足
若一天你活得很累
纪念我过去 为人如此风趣 风趣

活得精彩结尾 切勿流眼泪
来让我诗歌班里悄然沉睡 这是自然程序
开心的派对 散后无法聚
放我于心里 新的工作里 一追再去追
未开出最后的花蕊 你别要气馁
何妨留恋一岁 多一岁 一岁


from《stranger under my skin》(2011)

三个相爱的少年(1994)

又名:Oh! My Three Guys

上映日期:1994片长:96分钟

主演:刘青云 黄子华 葛民辉 吴倩莲 陈加玲 

导演:赵崇基 编剧:杜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