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09-02

银狐:美人如玉，公子风流 - 写给宋泽元和颜如玉

这几天重温了《银狐》，第一次看这部戏的时候，还是在二十几年前上小学的时候呢。
不太记得戏里的其他角色了，但是江华扮演的宋泽元和伍咏薇扮演的颜如玉那段虐恋，这二十多年来一直记得牢牢的。一直都记得宋泽元中枪倒下的那一刻。重温还是这种感觉，美人如玉，公子风流。泽元中计最后被乱枪打死，二十多年后我还是心痛得不得了，但对狠心的颜如玉怎么都恨不起来。
打算为这一对写点什么，记一下风情的如玉，倜傥的泽元，在我心中再无来者。
就算没有读过《三国演义》的人，也一定都知道貂蝉和董卓吕布父子的故事。貂蝉是王允为离间董卓和吕布设下的美人计，最后父子反目，吕布杀死了养父董卓。
提笔写时，还是感到如二十多年前一样痛彻心扉。颜如玉成功施展美人计，宋学礼宋泽元父子反目成仇，但是最后泽元还是不如吕布般狠心可以对父亲下狠手，最终被乱枪打死。为他心痛，是因为我觉得颜如玉从来没有爱过他。虽然在泽元被乱枪打死的时候，有一丝愧疚的表情，但我觉得那不是因为她对他有爱意的表现，只是她觉得泽元为她付出了一切，甚至生命，但临死才让他知道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设计，她良心有一丝不安罢了。
她说过最真的一句话，就是在泽元痛苦挣扎后，决定带她回家和爸爸摊牌，她对宋学礼说：“我以后再也找不到像泽元这么爱我的男人了。”狠心的如玉啊，他真的是爱你超过这世上一切。宋家大少见多识广，冷静睿智，他怎会感觉不到你的心机，你的算计。可悲的是，就算他心里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你的不同，但是他还是决定抛弃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甚至自己的性命，只为带你远走高飞。
张爱玲说过,"爱上一个人，就会卑微到尘埃里，让后开出花来。”
明知道你是一朵有着剧毒的罂粟花，但是为了换你璀璨一笑，我愿意飞蛾扑火，自投罗网。泽元应该就是这么想的吧。
人生若只初相见，你这一瞥，泽元就注定成了你的猎物。纵使轮回千载，他也忘不了你那一回眸。
泽元来替父亲约你，你拒绝了他父亲赠与的昂贵玉镯，却收下了泽元亲自挑选的玫瑰。
你的撩拨成功了，他开始觉得你与众不同。
虽然你世故老练，野心和欲望都写在脸上，但就算膜拜金钱和权势，也不会来者不拒，讨好自己厌恶的人。

再相见时，你拉着他溜出了宴会，勾引他和你一起裸泳。
你这株风情妩媚的罂粟，没有小女生的羞涩，没有半推半就。轻褪罗衫，娇媚的眼，嫣红的唇，妖娆轻狂。
他为你的风情瞬间沦陷，中了你的魔咒，这个他曾经以为是靠他来主宰的游戏也在这一瞬间主谓易主。

泽元和你约好在山顶看日落，你没有赴约。一向冷静的宋家大少气急败坏，踢翻了精心准备的浪漫晚餐，怒气冲冲地去找你质问。阿玉，他没有觉察到，他的喜怒，已然被你左右。

你拒绝了玫瑰和钻戒，直言钻戒太小。
他满意地笑了，喜欢你不隐瞒，不伪装。想要什么就开口，世故，精明，又倔强。

你和他合卺交杯，你当这一个举动是玩笑，泽元心里这时候应该是认真的吧；否则，他不会在你接到其他男人电话的时候，立刻承诺，他要娶你。
当然，你只把他的这句话当成“一句冲口而出的好听的话”，并未当真，照常去赴其他男人的约。
他不知，这次那个男人，是他的父亲。

泽元兴高采烈地去见你，因为你在电话里答应给他的求婚一个答复。
他兴奋万分地赴约，信心十足你会接受他的求婚。是啊，想嫁给有颜有钱权势熏天的宋家大少的女人，多如过江之卿，你如此爱慕权势的红尘女子，怎会拒绝在这样的乱世中，一个跻身上流社会的机会呢？
出乎意料地，你居然拒绝了他的求婚，直白地告诉他，你爱他，但是你更爱权势，你要嫁给一个比他更有权势的人。
谁在这个城市会比他宋泽元更有权势？他想不出来，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茶楼，尾随你到了你家，终于见到了那个比他更有权势的人 -他的父亲。
呵呵，你说地对，这个人真的是比他更有权势。
离开了他的父亲，他也许什么都不是。你对着他的父亲，笑得依旧明艳。看到了门外的他，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他此刻的心，应该在刀尖上舞蹈吧。

泽元的父亲送给了他一辆车模，告诉他女人就像车，自己的车不能给别人开。
聪明的泽元怎会不知道父亲的意思，马上向父亲表明会自己买车，不需要父亲送。
他一直尊重他的父亲，从小到大听从父亲所有的指令。他父亲满意地点了点头，告诉了泽元你将要成为他小妈的消息。
这一刻，他应该是万箭穿心。那个千娇百媚，夺走他七魂六魄的女子，马上要穿上嫁衣了。只是，新郎不是他。
从现在开始，他的世界千疮百孔，残破不堪。

婚礼上你光彩照人，美艳地不可方物。泽元避开了所有和你的眼神交流，故意和新女伴举止亲密，但是你和他心中都明白，他的心里，哪里还容得下颜如玉以外的任何女子。
他避开你的双眸，是怕自己失控，怕自己会抑制不住要夺回你的冲动。
为了他尊敬的父亲，为了他深爱的阿玉，他愿意自己的心被绞杀。那种感觉，应该就像是血被一滴一滴抽干，手脚变得冰冷，身体没有了任何温度吧。
从此，你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永远地成为陌路人

他的心乱成一团，正和父亲在讨论工作。你端着摆成心型的饼干盘，要他品尝，他慌张地拨乱了那颗心，你得意又妩媚地朝他笑。他那颗迷惘的心，更加混乱，迷茫。

留声机里放着那首痴痴地等，你端着酒杯倚在客厅的沙发上，半醉半醒，媚眼如烟。
你举起酒杯，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他说“泽元，我们干杯。”他深吸了一口已经燃了半段的香烟，缓缓地坐到了另一边，在脑海中放映着和你初见时插肩而过的情景，蚀骨的疼痛啄食着他的心。
他选择离开，自斟自饮，他想把自己灌醉，不让你的样子侵占他的脑海。

门外雷电交加，他回到了那个他不想回却不得不回的家。他知道，一回到这个住所，他必须要面对那个他日思夜想却得不到的你。他拖慢脚步，希望时间静止，可以永远不要面对那个曾在他梦中出现过千万次的面孔。
房间的灯光灰暗，烟雾迷茫，曾经那么熟悉的曼妙身姿如今一丝不挂地又展现在他面前。感受到他的意乱情迷，你得意地笑了。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震惊，厉声呵斥让你出去，一遍又一遍。
你撒娇般地抚摸着他，让他不要如此绝情；柔声告诉他你很想他，你本来就属于他。
这世间怕是没有男人能挣脱你颜如玉的情关吧，泽元也一样。他为你着了魔，丧了心智，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但是着了魔一般，他最终推开了那扇门，从此万劫不复。

你是段绍祥复仇计划里的一颗棋子。陷入了你精心布置的温柔乡，泽元现在也成了任你摆布的一颗棋子。
他每天痛苦万分，想到对不起父亲心怀愧疚，可是又克制不住自己，一次次和你私下相约。
被理智和欲望每天不停地拉扯，他已经筋疲力尽，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终于决定和你最后一次相见，从此断绝关系，再不相见，哪怕再痛，再不舍。
你却在此刻告诉他，你有了他的孩子，你们俩的孩子。他的心，瞬间被喜悦，恐惧，和歉疚包围。
他拥你入怀，下定决心不再逃避，为了你，为了你们的孩子。就算这样摊牌会让他失去宋家大少的身份，一无所有，只要能永远地拥你入怀，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在拥抱的那一刻，他没有看到你嘴角那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带着你回到那个深宅大院，勇敢地让父亲成全你们。他早就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

父亲彻底愤怒，泽元痛苦地下跪，哭着说“爸爸，只要你让我和阿玉在一起，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争吵拉扯之间，你撞到了坚硬的沙发，疼痛难忍。跪地哀求的泽元再也无法忍耐，不顾一切地抱起你就往外走。面对他一向尊敬畏惧的父亲，他不顾一切地咆哮，如果你有什么事，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父亲。

你们的孩子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了。
知道以后你再也不会和泽元有孩子，你癫狂了，发疯似的要去找他父亲复仇。
你的泪，像是烙铁般烫伤了他的心，他痛苦地抱住你，告诉你，他去。
他对一直敬若神明的父亲狠狠地发誓，一定要找他报仇，为了最爱的女人，为了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
在他冲出病房那一刻，你又恢复了顾盼生辉，明眸动人的样子。哪有什么孩子，只不过一场戏而已。

你被他父亲带走了，他失魂落魄，每天只能靠你单色的印象回忆你的浅笑，汲取温暖。
为了你，自尊算什么，原则算什么？只要能夺回你，他愿意不共戴天的仇人合作，承受着仇人的每一句奚落和羞辱。
洞若关火的宋家大少凭着直觉，明知事情必有蹊跷，但是为了你，粉身碎骨他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交易不出意外地出了差错，他身陷囹圄。
他丝毫不畏惧铁窗冰冷，前途尽毁。只是再见不到他深爱的阿玉，一分一秒他都忍受不了。
“阿玉，等我，我马上来救你。”他对自己说。
他丁点不知，他插翅也要逃出牢狱，只为和你双宿双飞。而你，只是狞笑着在幕后准备欣赏一场好戏。
而他，就是那个血肉模糊的提线木偶。

几十声清脆的枪响，子弹从他的身体呼啸而过，打击在他的身体上声音瞬间变得沉闷。
他的白西装上瞬间开满了嫣红的花，妖娆刺眼，一如你的唇。
倒地的一瞬间，和你的一幕幕回旋在他眼前，如同昨日。
这一定是一场梦，他对自己说。
明晃晃的警灯让黑夜刺眼得如同白昼，周围一切嘈杂不堪。
这一刻他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眼前晃动的只有你眼角下那颗朱砂痣。

你出现了，依旧明眸善睐，锦衣华服，一如既往地美艳动人。
只是，你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个和他宋家不共戴天的仇人。
原来，原来这一切只是你们精心设计的一场戏。
他只是你手中一颗任意被摆布的棋子，进退和生命都只在你抬手之间。

罢了，罢了，哪怕早知如此，他也会如你所愿，任你摆布。为了你嫣然一笑，几度轮回也在所不惜。
阿玉，再抱抱我好吗？他这样想，想在离别这个世界前最后感受一下你的温度。
可是，你没有走上前。你只是定定地站在了他面前，看他烟消云散。
阿玉，你真的曾经爱过我吗？
爱过那个为你付出一切，付出生命的宋泽元吗？
来世再见了，心头的朱砂痣。
----泽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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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我是江华的铁杆粉丝，第一次从电视里见到他就是《银狐》。
作为一个资深的电视儿童，我看电视一直都只喜欢正一号白莲花。宋泽元让我第一次觉得反派也可以那么迷人，那么让人心疼。
从小对这个角色太深入，以至于宋泽元中枪倒地，临死前看到最残忍的真相那一幕，二十多年我都忘不了。一直叹息，这个傻瓜，不爱上颜如玉，快快活活当一辈子坏人多好。
好希望看到他又穿着白西服，嘴角叼着烟，还是一脸桀骜不驯地倚在墙边，嘴角弯起一抹优雅的弧。
伍咏薇演活了颜如玉，以至于她演的所有角色里，我只记得这一个。大波浪卷发，眼角的痣，殷红的唇，眉梢眼角都是满满的风情。二十多年后再看，还是感叹哪怕现在的女星里，也没有一个可以演绎颜如玉到如此入木三分。
可惜，颜如玉不是《色戒》里的王佳芝，最终也没有被对手感动。可能宋泽元对颜如玉的爱，比易先生对王佳芝，更疯狂，更痴情吧。
还值得一提的是，扮演宋泽元爸爸宋学礼是演员方刚。小时候看到他，觉得一看就是一脸坏人相，这个角色非他莫属。后来才知道，他是香港有名的编剧，《银狐》，《戏王之王》都是出自他手。这些经典剧集，是我们儿时的回忆。怀恋那个港剧的黄金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