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夫人气性难平,陈无庸试探两句,得知她尚且并不知道沈昭儿的真实身份。陈无庸便更加肆无忌惮的挑拨离间,向纪夫人讨得应允,代替她处理此事。
不论是面对沈昭儿,或者面对纪衡,纪征都表现的无比坦荡。纪征的祝福来自真心,可当纪衡在他面前保证着自己会珍惜沈昭儿,他心中的郁郁寡欢却也是真实。
纪衡久久求见纪夫人不成,心中对沈昭儿的处境也更加担心。盛安怀奉命派遣两人日夜看守在沈昭儿房门前,时刻保护她的安危。可是,陈无庸武功高强,门口的卫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其轻而易举地进入房中。丝毫不会武功的沈昭儿更是毫无反抗之力,可也正是被对方掐住脖子的时候,才真切地看见了中凶徒手腕上的牙印。
沈昭儿将自己提前拿在手上防身的毒粉撒在陈无庸脸上,换来了喘息之机。陈无庸却只稍微顿了身形,便抽出匕首刺向欲逃出门外的沈昭儿。垂危之际,纪征及时赶到,与陈无庸拼杀在一起。可是数招之后,纪征也有所不敌。但因动静过大,纪衡及时赶来。陈无庸与其兄弟二人过了两招之后,便不再恋战,以轻功遁走。
陈无庸蒙着面,纪衡兄弟二人没能认出对方,但是沈昭儿却坚信对方就是陈无庸。而对于陈无庸刺杀的原因,沈昭儿也向他二人坦白,自己与陈无庸有杀父之仇,怕是对方知道自己身份所以想杀人灭口。可当纪衡再深问的时候,沈昭儿却有所顾忌,没有再多言。纪衡也不着急,只是他更担心的是陈无庸的刺杀,若是奉了纪夫人之命该如何是好。
陈无庸捂着自己被灼伤的脸回到了与董子淳交互信息的地方。原本,他是打算先一步杀人灭口,却不想反倒打草惊蛇。虽名义上陈无庸是董子淳的师傅,但他依旧跪在地上认罪领罚。可董子淳非但没有怪罪,反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计谋,直言陈无庸此番是歪打正着。只是,这般计谋似乎是要让陈无庸有所牺牲。
偶有闲时,纪征因纪衡与沈昭儿确定了关系而心中烦闷,在某酒楼厢房和郑少封喝酒。酒后渐觉微醺,纪征诉说着心中苦闷。郑少封听着话,嘴上虽是开解,但句句实则挑拨。纪征对自己多年朋友不曾生疑,只当是为随性所说。只是因对方言语对纪衡不敬,又随意揣测沈昭儿贪图权贵略有不满。郑少封见他依旧这般维护,也不再多言。
正喝着酒,忽然有人指使一孩童送信一封给纪征,郑少封见此便借口离开。纪征看着信中所言,面色逐渐由震惊变得僵硬,就连信纸从手中掉落也浑然不知。
随后,他独自来到佛堂内与纪夫人当年对质,直接质问当年,是否是她亲手逼死了自己生母。纪夫人对纪征有愧,并不想欺瞒他。可各种缘由,即便是说出来,此刻的纪征也未必听的进去,即便听了也未必信,即便信了也未必可以原谅。索性任由处置,即便今日死在纪征手中,纪夫人也无怨怼,只希望他不要迁怒于纪衡。
纪征手握匕首,直指纪夫人胸膛。可是,事到临头,眼前浮现往日纪夫人对自己如同亲母一般关心体贴,却又让他下不了手。然而,在纪夫人心中,这个自己亲手从小养大的孩子又怎会不视若亲子。看着纪征丢下匕首,决绝的背影,纪夫人只觉心如刀绞。
没过几日,纪衡很快便找到了陈无庸的藏身之处。他答应过要将陈无庸抓住,亲手交给沈昭儿审问当年真相。可是,当他面对陈无庸之时,却从对方口中得知一直化名田七,心中所爱之人便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找到的沈昭儿。而陈无庸更言,当初会杀沈青云一家,竟是受命与纪夫人。如今,他一心想要刺杀沈昭儿,也不过是护主的行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