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在变,而多数人却只属于自己的那个年代,面对改革变迁的浪潮,或有心无力,或无心抓狂……
看完第四集,我就冒出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的感受,赫克托如此,查克亦如此,他们面对着古斯塔沃、吉米、金这些晚辈的冲击,难受万分,盲目却又自信。殊不知,时过境迁,他们这些古板的人,迟早会被拍死在沙滩上。
炸鸡叔这是要跃身做第三男主的节奏啊……
先简单回顾下古斯塔沃与赫克托还有塔拉迪奥的过往恩怨:年轻气盛的古斯和他的好哥们(基友?)有技术有本事,是毒贩界前程似锦的新星,他们设局见到了大毒枭塔拉迪奥,希望能合作然后一展拳脚,可惜他们的天真换来了血的教训——赫克托把古斯的哥们爆头了,只留下收编了经销人才古斯,仇恨的种子就此埋下。
才华+血仇=誓将仇人连根拔起的计划。所以必须把工作加倍做好,用负责古斯塔沃的博尔萨的话说,“他就是个经销天才。”
对于同为经销商的赫克托来说,古斯的优秀反衬了自己的平庸。所以,片头赫克托来上贡的时候,煞有其事地表现了一番:告知老大自己收购了一家冰激凌公司,用来做贩毒的掩护,还带了个小礼物。
看得出,赫克托这是在学古斯的“成功经验”,但他只能模仿“形”(创业不成全靠买),“意”是永远无法学会的。
自己还没把牛吹完,博尔萨就来了,看赫克托偷瞄古斯的礼物时,就明白古斯这个晚辈究竟对赫克托造成了多大的压力——一件拿纸袋包装的T恤?似乎也没啥大不了的,对此赫克托只能说说“屁股兄弟”之类的酸话。
实际上,礼物什么的都是虚的,埃拉迪奥看重的只有真金白银:“看到没,赫克托?整整齐齐,从现在起,所有人都必须这样把钱带来,不要再用橡皮筋了。”
一袋用橡皮筋捆起来的皱巴巴钞票,三大袋密封好的整整齐齐的美钞,同样是分销商,高下立判。
赫克托只是个活在打打杀杀旧年代的老毒贩,就算和老大情同手足也依然是个高级混混;而古斯则开始用商业管理那一套经营产业了(之后甚至开始自产自销),效率和收益可想而知。
谁带来的钱多,谁就更受欢迎,这是人之常情。埃拉迪奥当然明白赫克托的心情,所以也想稍微开解他一下,毕竟他们才是老朋友——但这无法阻挡自己对古斯青睐有加。
迟早有一天,赫克托会被扫进故纸堆,被时代淘汰。
博尔萨很清楚赫克托的为人,所以事后立刻警告他别去找古斯麻烦,仗着自己是老前辈的辈分,去倾轧更有能力的晚辈,这种事他做得出来。
也许赫克托之前勉强能忍,但是运输路线接二连三出事,甚至连冰激凌店都被DEA抄了,这下他肯定坐不住。
赫克托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问题是古斯造成的——但他不是律师,他不需要证据。再加上他对古斯早已满腹厌恶,所以,他根本也不在乎这事儿和古斯有没有关系,他只想找茬。
炸鸡店是古斯明面上的正经生意,赫克托像个二十岁出头的地痞流氓,跑到店里抽烟闹事,非把老板逼出面不可。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伊格纳西奥,另一个马仔还想拦住离店的顾客,被他用眼神制止了,证明他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再结合之前他委托麦克杀图库的行为,看得出,待在塞拉曼加家族这种因循守旧的老派犯罪组织里,已经让他浑身不自在了。
(最后一个离店时,伊格纳西奥还格外多看了古斯一眼,预感之后他们会有故事。)
赫克托在炸鸡店里尽显泼皮无赖的时候,古斯在干什么?在消防局里以奉公守法“荣誉商人”的身份和大家亲睦友好,“古斯·福林是当地工商界的中流砥柱,不光是因为给我们发旅行彩券,更因为做出城里最棒的炸鸡!”
古斯说着“希望永远别麻烦你们”,但他要的就是关键时刻,执法救援部门肯定站在他的一边。
对于赫克托的兴师问罪和蛮不讲理,古斯早就预料到了。回到店里,他先搬出集体利益这一“大义”,告诉赫克托违规越界了,这在对错问题上首先就站准了立场。
不过呢,大老粗赫克托才不管这些,他直接命令古斯说:“我就是集团!从现在起,你给我运货,你要替我向北方运货。”
自认为是老前辈,和老大是铁哥们,就能倚老卖老,把后来者居上的晚辈吃得死死的,赫克托的言行,尽显了自己的顽固、无理、愚钝和傲慢。
古斯先是有理有据地说明,再替对方运货,恐怕我们这边的销售就要出问题了,接着再抛出相当诛心的问题:“这事儿埃拉迪奥允许吗?”
摆明了是个套,但有恃无恐的赫克托却依旧一头扎了进去,一错再错而不自知,老顽固又臭又硬的脾性,在此一览无余。
面对这种猪对手,古斯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最简单的,就老实听赫克托的话,然后销售盈利锐减,看老大回头怎么收拾赫克托就行。
也难怪之后古斯独自一人在店里时,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需知除了人前做戏,炸鸡叔一个人时基本不会笑的,可见把赫克托逼得自乱阵脚,奸计得逞的他有多高兴。
再看看第二天古斯安慰店员们的话:“……但是突然,我想‘不,不,这里是美国,在这里,正直的人没有理由害怕,在这里,那些人没有力量。’当他们发现我并不怕他们时,他们就像懦夫一样溜走了……我们会继续前进,朋友们,我向你们保证,只要团结一致,我们一定会繁荣昌盛。”
在炸鸡店工作的都是遵纪守法的普通人,古斯的一番话足以安慰。
给平凡人养家糊口的生计,给年轻人成长升迁的机会(莱尔),诚信经营餐饮店,优异到当地公差都拿他作为榜样——炸鸡叔就算不走犯罪路线,光是走合法创业的路子照样都能成为人上人,这种近妖的天才,赫克托你怎么斗?
PS:助理经理莱尔一看就是个积极向上的年轻人,他把古斯当初了创业成功、勤劳致富的偶像,只是小伙有点单纯,结合本集里他的表现,预感之后他会引发一些麻烦。
能把赫克托逼到这种慌不择路的境地,全拜麦克的独自行动所赐,古斯乐得合不拢嘴,自然要投桃报李——只不过,麦克没有接受不拿白不拿的现钱,这更让古斯对他刮目相看。
在古斯亲自来找麦克谈话前,麦克正在看《Handyman》,结合先前他与吉米的对话,老爷子您真是要成为工匠王的男人啊……
【第二集剧评我就说过想写关于吉米和麦克互动的专题,现在看来越发必要了,本集我已预留了部分内容,等到第三季完结后再用,这两人真是太有爱了。】
古斯就是来问麦克,你为啥不收钱?你应该需要的。麦克的回答则一如既往的踏实本分:我做那些事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钱,我只为自己心安理得。
麦克的初衷,就是为替因自己失误而丧命的好心路人复仇(所以赫克托打死都想不到是麦克在搞事,因为他无法理解这种动机),而不是帮古斯或自己牟利。
有情有义,有原则底线,还有高超的身手和本事,又低调沉稳,脑袋灵活,这样的人才,炸鸡叔真是越来越不想放手了……
所以,上一集里,这两人仍然没有正式联手,但现在,古斯已明确抛出橄榄枝,麦克你接不接?
很明显,古斯是个彻头彻尾的罪犯,而且和那些小打小闹的宵小之徒不同,这是个能干大事的人物,一旦上了贼船,就不能再回头了。
麦克作为一名退休警察,肯定会抵触成为职业罪犯,但想到之前的经历……
儿媳妇史黛西叫他去家里吃饭,怀抱着小孙女看电视,大房子、好家具,优渥的生活条件……麦克在这里享受到了天伦之乐,这是他现有人生里仅剩的温存——但要维持这一切,需要很多钱,反正做收费员或是修理工是赚不到的,还有什么赚钱的营生需要一个退休的糟老头吗?
只有赏识自己能力的毒枭,况且,古斯内敛稳健的脾气很对麦克的胃口,于是,这次麦克没有拒绝,但也没答应。
可是,模棱两可就意味着迟早会答应。未来叱咤风云,纵横整个新墨西哥州的一文一武,终于要双剑合璧了。
离别前,古斯已经把麦克当做自己人了,他说出了不杀赫克托的真正原因:“一命呜呼对他来说太仁慈了。”
还是那句话:古斯要把赫克托所有珍视的东西一样一样夺走,事业、地位、恩宠、亲人……慢慢地在他身上割出一道道口子放血,等到他一无所有之时,再看着他的双眼,看着他生不如死的痛苦,露出大仇得报的微笑。
回到另一主线前,我想就上集里的部分不同意见先说两句:查克并非是被吉米“孤老”的话语说动,才表现出要放他一马,其实吊销吉米执照才是查克的真正目的,他不会真让吉米去坐牢,那样在别人眼里自己就不近人情了,查克可是格外维护自己的形象的,他装模作样为弟弟着想,不让他继续做律师,达成目的又落个好名声,倘若吉米还要闹,那就是自个不识好歹了,查克如此虚实结合才叫歹毒,何来恻隐之心呢?
吉米和金的计谋已经开始,先是用笨办法找到了替查克修门的师傅,取消预约,自己顶上。
金显然还对这种移花接木的手段不太适应,不禁担心会不会出纰漏,吉米则是对他请来的“高手中的高手”信心十足。
因为,这个高手是麦克啊!
麦克伪装成修理师傅到查克家干活一段“笑果十足”,查克这个事儿精,对眼前年迈老练的工人也是束手无策,最终只好离开现场,任麦克随意工作。
趁着这个机会,麦克用他独门摄影技术拍下了查克家里的各种陈设和布置。
吉米的整个计划要连起来看,他让麦克去偷拍,恐怕不是摸清地形,方便再去偷真录音带这么简单。照片的真正作用,是证明查克本身存在问题的证据——都21世纪了,居所里却不通电不打灯,没有任何先进的通讯设备或家用电器,靠着煤油灯照明,用传统的方式交流,简直像活在两百年前。
在这种地方,出现录音机本身就疑点重重。
这一取证很关键,毕竟吉米曾经照顾过查克,出入他家很正常(不过印有报纸日期的照片不方便用了),满意之余,吉米更是大大夸奖了麦克一番……
来到诉前转移现场,一切看似都很正常,但又不那么对味,事实上,看着海女士和查克霍华德两人简单寒暄,就明白这场公平的裁决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偏向性——这和利益无关,单纯是阶层之别,海和查克他们都属于家大业大的律政精英,相比起金和吉米这种晚辈+个体户,距离自然存在。
双方对于损坏个人物品这一点上你来我往,纠结了好一阵子,最终改成了“毁坏私人财产”,显然,双方都想拿录音带来做文章。
看似风平浪静地过去了,结束时,吉米被要求正式向查克道歉,可兄弟都不做了,还道哪门子歉?但碍于现实,吉米只能硬着头皮上,不过看这语气神情,别人不知道,他们兄弟肯定知道,这是说反话呢。
查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就当是走了个过场。
而到了赔偿的时候,查克对于2美元不到的金额都斤斤计较,这份一丝不苟也再次说明他真的没想修复决裂的兄弟关系,再说了,从法律的角度来说,他的要求完全合理。
但,这也是吉米和金想要的,所有赔偿,一次缴清。
事后,吉米装作有情绪地快速离开现场,留下金去和两位前辈摊牌,霍华德还想稍稍遮羞一下,反倒是查克有恃无恐,大方承认自己把原版录音带藏起来了,吉米毁掉的只是拷贝。
同时,查克还表示,再这么下去录音带肯定会被放出来的,到时吉米就倒霉了。
用老谋深算来形容查克真是一点都不过分,他有这一行老前辈所有的一切优点(除了没人情味),设局计算小辈也是手到擒来,他根本不怕道出录音带尚在的实情,因为他算准吉米他们已无计可施。
瞅瞅查克和霍华德两人在庭外和解结束时的表情(虽然霍华德有点萌),那叫一个志得意满,稳操胜券。
是时候改朝换代了,老前辈们。
当金憋不住笑和吉米说“bingo”的时候,我们明白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中。
至于是什么计划,那版本就太多了,我也看了些朋友的想法,受到不少启发:直接去偷原版录音带的可能性存在,因为查克说录音带已毁,金说不定也在录音;当然更多是偷梁换柱,麦克给的纸条可能是录音带所在,更可能是私家侦探的联络方式,如果能改变他的说辞,整个案发现场的情况都有可能颠倒过来;又或者完全抵赖,毕竟录音带做不了证据,吉米有本事坚持对录音带不知情;当然,如果吉米能证明查克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和臆想症,那他完全可以把录音内容当做是对查克的安慰,反过来葬送查克的职业生涯……(欢迎补充)……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反正兄弟也没得做了,既然要耍手段,那就陪你玩到底。
看着吉米和金两人成竹在胸地离去,真要感叹,时代的巨轮在不知不觉中又碾过了一圈,最快被忘记的永远是往昔荣光,只有一代新人胜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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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绝命律师 / 索尔最高 / 索尔热线
主演:鲍勃·奥登科克 乔纳森·班克斯 蕾亚·塞洪 帕特里克·法比安
导演:文斯·吉里根 约翰·施班 托马斯·施纳泽 丹尼尔·沙克海姆 基斯·戈登 亚当·伯恩斯坦 明基·斯皮罗 皮特·古尔德 编剧:文斯·吉里根 Vince Gilligan/皮特·古尔德 Peter Gould/詹妮弗·哈金森 Gennifer Hutchison/安·彻基斯 Ann Cherkis/希瑟·马里恩 Heather Marion/托马斯·施纳泽 Thomas Schnauz/戈登·史密斯 Gordon Smith/乔纳森·格拉泽 Jonathan Glatz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