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10-03

指环王3：王者无敌:重温《魔戒》的感想

国庆节在家，我把很久以前下载的20G大小的蓝光版魔戒三部曲重温了一下。鉴于很久之前在电影院看过，大致的剧情能够记得，所以我没有看汉语字幕，这样对作品的对白把握能够更加透彻一些。
我在写这篇随笔时，魔戒第三部还没有看完，但已经抑制不住要写一些东西的冲动了。长久以来，我一直纠结于在注册网站填写验证问题“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时到底填什么。对于这个问题，我填过《变形金刚》，迈克尔贝的特效与画面实在绚丽，但主题缺乏深刻，好像吵吵闹闹的派对，不值得回味；我有时会填上《教父》，令我印象深刻的美国黑手党壮大史，导演对画面灯光的把握几乎无可挑剔，人物塑造的也个性鲜明，不过可能旋律有点沉重，不符合我阳光的性格；有时我也想填上《阿甘正传》，大时代背景下小人物的奋斗史让我热泪盈眶，要是对美国的现代史有更多的切身体会，可能我会流下更多的眼泪，不过可惜只有一部，我总觉得伟大的作品总该有三部曲。这样每次都换一部电影作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使我在修改密码回答这个验证问题时总是要想上半天，最后还填上一个错误的答案。
在重温了一遍《魔戒》三部曲之后，我应该会为上面这个问题填上一个令我自己满意的答案了，那就是《魔戒》。不错，我认为《魔戒》在主题、画面、人物上都无可挑剔，三部曲加起来有11个小时，内容宏大而深刻，不能不说是一部伟大的作品。
一般来说，美国的商业大片，砸的钱不少，豆瓣上的评分却普遍不高。《变形金刚》就是一例。可能导演觉得砸钱在特效上，也没什么观众会注意到电影主题了吧。内容往往空虚浮夸，使人难以有再看一遍的冲动。《魔戒》确实是难得的一部票房与口碑皆好，并且在奥斯卡创造历史的佳片。
《The Lord of Ring》原著的作者是英国的作家托尔金。这本书从1935年一直写到1955年才出版。书中的中土世界以欧洲中世纪为背景，没有了令人反感的宗教压迫，却生活着精灵、矮人、法师等诸多神奇的种族。托尔金自己是语言学家，给每一个种族都创造了一种语言。想到阿凡达一种语言就让卡梅隆折腾了半天，托尔金自己折腾出来这么多语言也很不容易。拍成电影时，古老的语言配合完美的特效场景，一股历史的厚重感、真实感就扑面而来。想到平时若是瞥一眼电视上放映的抗日神剧中，鬼子一身崭新的晃眼的军装，操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实在是让人反胃。
电影的中土世界，人类的生存环境十分让我担心。数量众多的半兽人有着野兽的体格，还会使用恐怖的兵器，成群结队、张牙舞爪、无恶不作，要不是脑子差了点，我真担心他们会把人类的城市一鼓作气全部推倒。半兽人的领导还是一位大魔王，被打死后过还能复活，骑在一匹能喷火的相貌狰狞的飞龙上，在地上留下令人绝望的阴影，牢牢掌控者战争的制空权。人类的文明水平还停留在中世纪，连把弩都没发明出来，只会用大剑、盾牌和弓箭，聚居的城市都是一座座城堡周围散落着些草房子，有的还很破烂。一个国家撑死也就几千个骑兵，比我们的战国时代都要寒酸的多。而在中土世界里，这点可怜的骑士还要面对重型坦克般的猛犸象、青面獠牙的半兽人、漫天飞舞的喷火龙，实在活得艰难。人类的盟友也不十分可靠。精灵族虽个个相貌出众，长生不老，什么都会造，总能在危急时刻以最优雅的方式化险为夷。不过他们数量稀少，而且像隐士一般，有时不愿理会森林之外的事情。矮人族则一直忙着挖金矿，不懂可持续发展的道理，最后挖到地底深处惊动一只大魔鬼把它们都干掉了，剩余的人继续忙着挖其他的金矿，没几个人理会地上的事情。由此一来人类显得鼓励而无援。因此小时候在电影院看魔戒时，我一度觉得这是一部恐怖片，恐怖的中土世界简直堪比侏罗纪时代，绝望的人类靠着几个主角的光环苦苦地支撑。
魔戒的三部曲有两条主线，一条是弗罗多带着魔戒历尽艰辛往火山跑，这段我不太喜欢看，因为弗罗多总是神神叨叨的，咕噜长得也让我看着恶心，看起来十分纠结。虽说弗罗多抵抗住魔戒的欲望最终将其丢进火山，光这个故事就可以媲美许多魔幻小说，有太多东西可以解读。但我觉得比之西游记还是差了不少，而且我也懒得去琢磨主角的心路历程。魔戒的另一条主线是人类和半兽人的战争。我对这个故事比较感兴趣，一方面是因为魔戒的中世纪宏大战争场面实在是让我着迷。老国王骑在马上带着骑兵冲锋的画面看的我热泪盈眶，一度觉得自己前世也是一名为荣誉而战死的条顿骑士。另一方面，人类和半兽人的战争可以让我将魔幻小说和现实联系起来。
其实仅仅是中土世界人兽两拨的战争，就足以让魔戒成为一部媲美《冰与火之歌》的史诗。史诗的意思就是他的故事情节宏大而曲折，而且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一个时代的重大事件及其深远的影响。魔戒的故事发生在中土世界，中土世界的人类与中古欧洲封建社会毫无差别，只不过没有基督大法的阴影。那么半兽人、大魔王等恐怖的生物象征着什么呢，我喜欢做一些有趣的假设。
比如，我想过这些恐怖的生物象征着十字军屡次讨伐的阿拉伯大军。不过阿拉伯人当时的文明比乌烟瘴气的欧洲要高得多，那是他们的文化吸收了东西方的长处，诞生了杰出的科技成果，并不像今天这样把全身用袍子裹住，让人怀疑里面藏了一把AK47或者捆满了炸药。因此，将阿拉伯人比成吃人肉的半兽人有些宗教歧视。魔戒3中半兽人的人类帮凶——骑着猛犸象、围着头巾的士兵，倒很可能就是阿拉伯人，或者说是伊斯兰化之前的波斯人的化身。估计半兽人炸圣盔谷的火药也是向他们学习的。
再比如，半兽人可能象征着蒙古的远征军。当年在里格尼茨，蒙古的骑兵像大人揍小孩一样狠狠地教育了一番条顿骑士们，蒙古铁骑骑在广阔的平原犹如二战时德国装甲师扫荡波兰骑兵一样击溃了欧洲联军。（很可惜，两场战争中波兰人都是失败的一方。）要不是急着回去抢汗位，蒙古人可能骑着马一路向西就把欧洲骑士们守卫的城堡国家全都干掉了。而且蒙古人酷爱屠城，这点和半兽人很像。他们的到来使欧洲的人口锐减、文化毁灭，比之残忍的半兽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我觉得这是一个合理的假设。不过魔戒中的半兽人除了几只学会了骑狼，其余皆为步兵，在这一点上和清一色骑兵的蒙古人有很大的区别。
我甚至想到过半兽人象征着邪恶的苏联，不过苏联人一仗也没和欧洲人打过，而且俄国成为欧洲的敌人是后来的事了。在中世纪之前，沙俄的诸位皇帝们也都是欧洲皇帝们的亲戚，属于基督教文明的自家人。这个类比应该不太符合时代背景。
后来我想到托老爷子作为语言学家，研究了一通北欧的神话。那么半兽人、精灵、矮人可能对应的是北欧的海盗、凯尔特人、日耳曼人等欧洲的民族，没有掺合上东方民族。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懒得去想了，因为欧洲的民族太复杂。那些事情我理不清楚，我只觉得阿拉贡作为人皇，估计只有法兰克国王的身份可以类比了。而甘道夫应该是像一位罗马的教皇。对应公元800年罗马教皇为法兰克国王加冕的历事件，甘道夫为阿拉贡加冕的镜头也就在历史中有据可循了。那么整个中土世界由混乱到统一，可以看做是法兰克在欧洲的统一。
中世纪题材的影视作品历来都是我的最爱，我更愿意将魔戒看作一部《冰与火之歌》的中世纪题材的史诗，而不是《哈利波特》类型的魔幻剧。伟大的作品总该有一些象征，这种象征其实不应当以作者的初衷作为标准答案。正如同一千个人眼中的哈姆莱特，观影之余多做一些有趣而深刻的思考是大有裨益的。
2014.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