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01-21

盗梦空间:别盯着陀螺看，看女大学生啊

时隔多年重看《盗梦空间》，还是有一些新感受的。

首先是时间线更容易理解了，可以更关心梦境结构。

《盗梦空间》结构的复杂主要是由于梦境嵌套结构之外，还涉及了“倒叙”：小李刺杀日本老板；和“插叙”：小李回忆过去。重看的过程，这些都会更轻松地排到我这个观众的认知时间线内。

其次是组队盗梦的情节已经熟悉了，注意力可以更集中到小李的个人视角上。

梦境的嵌套结构其实对应了两条故事线。一条是富二代被带入各层梦境；另一条则是小李挖掘自己深层次的内心。第一次看的时候，可能会更关心“盗梦”的概念，以及最终理念的“植入”。第二次看就很明显地意识到这条故事线按照偷盗片(heist)的套路拍，其实并没有特别的新意，反倒是拼接和堆砌感比较强。设想一下：一个专业偷取商业机密的团队，执行一次更换遗嘱的任务，完全不涉及梦，也可以很完整。

注意力集中到小李身上，那么这条故事线里，女一号就是梦境的焦点，女二号则是梦境的探访者。而其他角色，就成了打酱油的了，他们只是各司其职，完成任务。小李和女二建立了师徒关系，女二简直熊孩子，把师傅的梦搅得“天翻地覆”，还乘小李睡着的时候偷闯梦境，直接坐电梯到底层。。。任务过程中，女二一路开导小李；小李也邀请女二游览回忆。小李去梦境最下层的时候，也是女二给予最后的鼓励。

女二竟然做了那么多事，那么重要，为什么我第一次看的时候没有觉得呢？女二的存在感非常之弱，仿佛只是为了替代观众，好让小李有个解释的对象而已。从人设和演员选择上，女一的霸气出场显然也更加吸引人的注意。

诺兰在访谈中提到，女二Ariadne的名字，的确是有着带主角走出迷宫的意义。不过就观影的感受看，女二似乎还是更多地服务于影片叙事结构的需要，作为一个闯入者，观察者的角色出现，与小李的情绪互动有限。

这样一来，《盗梦空间》很大程度上，就成了小李一个人的故事了。小李与他记忆中的妻子，他所投射的妻子之间的故事。任务结束之后，团队就不知所踪了，小李眼中的只有自己的孩子，一个重复出现的镜头。（竟然有两组儿女演员也是厉害了。）女二呢？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那可是恩师给你介绍的天才少女啊！（这是什么概念不妨去看一下《星际穿越》。）

分析到这里就解释了我为什么佩服《盗梦空间》却又感到情绪上的缺憾。它在概念结构上、梦的视觉化上开拓了新的疆域；但是热闹的团队之间的互动则浮于定式或表面。影片关注的是小李的梦，而小李无心关注其他人。

就像日本老板用地毯辨别梦与真实；小李试图用女一的完美与不完美来辨别梦与真实。这里分析的其实是女二Ariadne。（分析陀螺能有什么前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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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Arthur?那不就是小李自己的投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