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9-19

盗梦空间:疑团，与圣诗什么的 ——谈《盗梦空间》，和你的一切

一、谈什么先从自信谈起

小晶子讲起他们游泳队的逸事可谓唾沫飞溅。
他说谈别的事他把握不足，但谈起游泳来，他能谈的不仅仅是技术性问题。
坐我对面的小晶子有着世面少有的精美五官与身材，这让我禁不住担忧我与他之后相处的匹配与自卑。
对，自卑这个词正是一切乱事生长的起源。
我第一次在湘腾城市广场项目提案会上的战栗与恐慌至今历然在目。
我不懂我在干什么，惟一要做的只是把眼前的讲稿尽快念完。
关于逻辑什么的，早已被合作伙伴尖锐的目光划得个支离破碎稀巴烂。
我的眼前是一张笨拙的大方桌，对面是四个人，这四个人我恨得不得了（哪怕有一个姿色还不错），他们用不同的姿势表达他们的轻蔑和无视。
当然，这种轻蔑和无视是多么的情有可原——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仿佛墙上的多乐士墙漆（我猜！）都会抖落一地。
对于这个提案我下了很多功夫，一稿，二稿到三稿四稿，我认为稿子尚未通过我便已气绝身亡。
所有的逻辑框架和策略思维已经在所有人狂热的追杀中七零八落。
我能作出什么回击，我只是一个不上门道的学徒，一个婴孩，一个无知者。
我不知道事情何以进展至此，就像我找不到梦的起源。
“你能记住过程，但无法记住起源。”
一旦你弄清来龙去脉，你便能植入思想。

小晶子的容貌让我的眼神像撞钟人一样的回避，就像提案桌上我无法回应合作伙伴们逼视的眼神。
后者是因为我心中无法对提案的起源作出解释，我只能说：我猜应该是这样！
而前者，我认为那叫“无法平衡的爱情天秤”！
如果用长相去平衡我与小晶子的爱情，我铁定输。
关于本人长相的论调，再锐利的刺激都曾受过。
大四那年我满脸是痘，去见网友，网友在我的视线之外回我一条短信：抱歉，我无法接受与我约会的人如此丑陋。（他甚至不用“对不起”，这个词至少有种平视的体面感，而“抱歉”则有一种倨傲者的无可奈何）
这令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抬不起头。
我在学校里穿梭，搬出寝室，一个人独居一隅，终日瘫在床上自怨自艾。
直到有一天有个男生说想见我，甚至见到了，甚至他爱上了我。
谈到长相，他满不在乎地说：这不是挺好吗，我就喜欢你这样，痘痘令你更完美！
从此我就认为，你只用找到费斯廷格所谓平衡理论的平衡物，保准你所向无敌。
所以，当你在提案桌上被歧视，你只用对自己说：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而已啊，大家不必对我要求过于苛刻嘛。
同时你也必须寻找一个平衡物：我做不到那么好，所以我才拿一个与我相对应的工资嘛！
同时你努力上进，力求工资上涨以求保证生活质量，和爱人做爱时不用担心明天下馆子花多少钱才在你的接受范围之内。
我又是如何回应小晶子姿色的强大气场的呢？
我认为，我拥有势不可挡，无懈可击的思维体系，以及对于未来人生的成熟认知，而这是21岁的小晶子所欠缺的，我的知识体系是对他的世界的弥合。
说白了，男才女貌有何不可，你负责美丽妖艳，我负责拼搏挣钱。
在与小晶子的对白进程中，我谈笑自若，游刃有余，充份体现一位大叔所应有的稳重感和知识架构。
我解决了对于长相的自卑问题，而自卑是我从前爱情的原罪。

二、突然我就“销售”了

我坐在朱先生的办公室里，落地窗外的光线格外刺眼。
朱先生说：光线是不是太强了！
啊，不！光线就是灵感！它穿透了浑浑噩噩的世界，击中了我的瞌睡神经。
那是午后，真可谓有点昏昏欲睡啊！
我喜欢所有思维在我脑子里打架的局面，这种局面不常有。
前段时间我饱受药物控制，一坐到办公桌前我困不可遏。
我经常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去会议室，把椅子拼成一张床，然后倒下去，沉睡一个中午。
有时候是一个下午，再用晚上少有的灵光时间工作。
幸好那段时间我无论如何也有清醒的片刻，让我趁机把工作完成。
不然我猜朱先生以及桑小姐一定会暴跳如雷。
他们付我工资，乃是本大叔的衣食父母，不事父母乃是大不敬。
为他们效劳更是份内之事，无甚抱怨可言。
“别看我这段时间困得像头死者，但我收获也是大大的有呢！”我对朱先生说。
我必须作出解释，人们往往只看到事件的表象，对于“本质”这种深层次的东西，往往没时间过多思考。
“坦率”这个词就能加速沟通的便捷。
我喜欢这个词。
“为什么我之前对于策略的思考只能断章取义，甚至就是一团乱麻？那是因为我没有找到乱麻的头绪，乱麻的起源。”
就像你要在梦里植入一个梦，植入你的思想，你就必须从梦的起源切入一样。
“为什么呢？”朱先生表现出津津有味状，让我对接下来的论辩更加底气十足，大受鼓舞。我喜欢这种对话方式。
“在万科•金域华府这个项目和营销团队、开发商的互动中，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关键词，那就是——”我顿了一顿，这一顿有一种故弄玄虚之感，让我颇为得意。
“销售！是销售这个词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也正是这个词，让我找到了案场论辩的自信！让我明白了策略的起源！”
朱先生频频点头，让我一往无前。
“惟有理解销售，你才能制定营销策略，然后才有我们所擅长的推广！一切客户分析策略、媒介策略、策略思路的制订都源自销售啊！！”我振振有辞。
“这也是大家无法理解推广时的困惑所在，就是无法理解销售，说得很对。”朱先生作出总结。
然后我结合“金领家族”项目和湘雅项目作出我的实战分析，有理有据，融于实践，朱先生深表认同。
是的，“销售”是广告的起源，是我们广告人事业的起源。

三、论爱之闭合回路

佛里灯浩寺。小晶子还坐我对面。
坐在一旁的北鸥讪笑道：哟，定晴一看，大王带来的原来不是上次那个人呀！
这句话包含的成份非常复杂，潜台词最根本就是：小晶子你可得注意了，大王每次带到咱们寺里来的人可都不同哟！（这不明摆着说本大王不靠谱嘛！寂寞的人们永远对于别人的单身倍感幸灾祸乐，而对于两情相悦则愤愤不平，我理解，也很同情）
所以本大叔一笑了之，淡然以对。
对于悲剧人物，我天然具有悲悯以对的态度，而对于他的一切刻薄也尚可容忍。
不过也还是不忘了小小回击一下：帅不帅，帅死你！啊哈哈哈……
另外也禁不住多看了小晶子一眼，恍惚间，他是文文，是咪咪，更是家瓶！
那样看书的神态，那样的斯文清秀，令人怜惜不已。
他们长得不是一个样嘛！
原来我一直找的是同一种感觉，他们都是这样的外在孱弱而个性笃定。
他们有着丰富的内心世界，掩藏在清澈的眼神底下。
我看着小晶子的同时，看着的也是文文，咪咪，和家瓶。
他们构成了我的爱情通史，同时改朝换代很多次，也不过就是一个循环往复。
这个闭合回路没有起源，只是一个线圈。
这个线圈就是：清澈。笃定。富于内心戏。
而我的爱情，就是在这个闭合回路里多放一个电器。
或者只能放这几个，或许能放很多也不一定。
但是我猜，放很多未免负荷过重，我这爱情的永动机也未必承载得了啊！
不如就在小晶子这里打止吧！
佛里灯浩寺的音乐，时而沉滞，倒也时而有股浪漫之气。
每当浪漫的旋律席卷而来，我便向小晶子投去爱慕的目光，让我有种此生定格于此的感动。
咪咪以前对我说：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自己。
错！我爱的不是自己，我爱的是爱情！
而你是这段时间与我共享爱情的人，是我所爱的爱情的惟一守护者，这也不好吗？！
然后我与小晶子还坐在365咖啡茶语，还坐在电影院。
在电影院看的电影是《盗梦空间》，一个关于爱情，亲情，与梦的故事。
当我们坐在归途的的士上，凌晨2点的江风从湘江拂来，轻拍在脸上，如同《盗梦空间》的“图腾”，江风击在脸上有一种清晰的快乐与幸福。
这，不是梦。
这是现实，我喜欢这样充满幸福感的现实。我喜欢小晶子。

四、演什么只要你爱演

佛里灯浩寺的小剧场一月一次的民间话剧恰好在我和小晶子静坐的间隙举办。
以前我是常客，工作之故，时间的档期调不到恰恰好，总是缺席，也就变得边缘化。
只是往前几张元老级的面孔朝我微微唅首，我便高兴地挥起手来。
我曾是那个银行的劫匪，也曾是那个言不由衷的倾慕者。
这次的演出架构似乎是这样：预先设定一个新闻事件，然后用新的角色去替换这个新闻事件里的人物，这样角色可以是时兴的拆迁办、钉子户，郑大世、中国国足，大韩变妆思密达，也可以是耶稣先生，不一而足。
小晶子看演出看得发笑，我因他的笑意也投入这次即兴参与的活动中去，其乐融融。
人生莫过于一个剧本的撰写，框架是普罗普所说的那么多种模式，然后大家用不同的角色去演出。比如我，出演的乃是一家地产广告公司的文案。
我这个角色需要掌握很多种地产方面的专业知识，这些知识的有趣之处在于与我切身相关，而且易于切入本人之兴趣爱好，所以动力十足。
我很喜欢这个角色。
民间戏剧的演出活动又怎么不是一个造梦空间：以戏剧作为切入口，造出一个梦，放在现实中。我们因这个梦而悲喜交加。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因这个梦而患得患失。
一切都取决于你愿不愿意。

五、爱坡伦和他的诗

忘了我的人，他是失算；
逃避我的人，我是他的两翅；
我是怀疑者．同时也是那疑团，
而我是那僧侣，也是他唱诵的圣诗。

有力的神道渴慕我的家宅，
七圣徒也同样痴心妄想；
但是你——谦卑的爱善者！
你找到了我，而抛弃了天堂！
——《大神》

六、完

《盗梦空间》，盗的不是梦，只是找回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