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齐物论》: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http://movie.douban.com/review/3466076/

 枕中记/沈既济
开元六年,道士有吕翁者,得神仙术,行邯郸道中,息邸舍,摄帽弛带,隐囊而坐。俄见旅中少年,乃卢生也。衣短褐,乘青驹,将适于田,亦止于邸中,与翁共席而坐,言笑殊畅。久之,卢生顾其衣装敝亵,乃长叹息曰:“大丈夫生世不谐,困如是也。”翁曰:“观子形体,无苦无恙,谈谐方适而谈其困者,何也?”生曰:“吾此苟生耳,何适之谓?”翁曰:“此不谓适而何谓适?”答曰:“士之生世,当建功树名,出将人相,列鼎而食,选声而听。使族益昌而家益肥,然后可以言适乎。吾尝志于学,富于游艺,自惟当年青紫可拾。今已适壮犹勤畎亩,非困而何?”言讫而目昏思寐。时主人方蒸黍,翁乃探囊中枕以授之曰:“子枕吾枕,当令子荣适如志。”其枕青瓷,而窍其两端。生俯首就之,见其窍渐大,明朗,乃举身而入,遂至其家。数月娶清河崔氏女。女容甚丽,生资愈厚。
  生大悦,由是衣装服驭,日益鲜盛。明年,举进士,登第。释褐秘校!”。应制,转渭南尉。俄迁监察御史,转起居舍人,知制诰。三载,出典同州,迁陕牧。
  生姓好土功,自陕西凿河八十里,以济不通。邦人利之,刻石纪德。移节汴州,领河南道采访使,征为京兆尹。是岁,神武皇帝方事戎狄,恢宏土宇。会吐蕃悉抹逻及烛龙莽布支攻陷瓜沙,而节度使王君□新被杀,河湟震动。帝思将帅之才,遂除生御史中丞,河西道节度。大破戎虏,斩首七千级,开地九百里,筑三大城以遮要害。边人立石于居延山以颂之。归朝册勋,恩礼极盛。转吏部侍郎,迁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时望清重,群情翕习,大为时宰所忌。以飞语中之,贬为端州刺史。三年,征为常侍。未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与萧中令嵩、裴侍中光庭同执大政十余年,嘉谟密令,一日三接。
  献替启沃,号为贤相。同列害之,复诬与边将交接,所图不轨。下制狱!”。府吏引从至其门而急收之。生惶骇不测,谓妻子曰:“吾家山东,有良田五顷,足以御寒馁。何苦求禄?而今及此,思衣短褐、乘青驹,行邯郸道中,不可得也。”引刃自刎。其妻救之,获免。其罹者皆死,独生为中官保之,减罪死,投州。数年,帝知冤,复追为中书令,封燕国公,恩旨殊异。生五子,曰俭、曰传、曰位、曰倜、曰倚,皆有才器。俭进士登第,为考功员外;传为侍御史;位为太常丞;倜为万年尉。倚最贤,年二十八,为左襄。其姻媾皆天下望族。有孙十余人。
  两窜荒徼,再登台铉。出入中外,徊翔台阁。五十余年,崇盛赫奕。性颇奢荡,甚好佚乐。后庭声色,皆第一绮丽。前后赐良田、甲第、佳人、名马,不可胜数。后年渐衰迈,屡乞骸骨,不许。病,中人候问,相踵于道。名医上药,无不至焉。将殁,上疏曰:“臣本山东诸生,以田圃为娱。偶逢圣运,得列官叙。过蒙殊奖,特秩鸿私。出拥节旌,入升台辅。周旋中外,绵历岁时。有忝天恩,无神圣化。负乘贻寇,履薄增忧。日俱一日,不知老至。今年逾八十,位极三事,钟漏并歇,筋骸俱耄。弥留沈顿,待时益尽。顾无成效,上答休明。空负深恩,永辞圣代。无任感恋之至,谨奉表陈谢。”诏曰:“卿以俊德,作朕元辅。出拥藩翰,入赞雍熙,升平二纪,实卿所赖。比婴!”疾疹,日谓痊平。岂斯沉痼,良用悯恻。今令骠骑大将军高力士就第候省。其勉加针石,为予自爱。犹冀无妄,期于有瘳。” 是夕,薨。
  卢生欠伸而悟,见其身方偃于邸舍,吕翁坐其傍,主人蒸黍未熟,触类如故。生蹶然而兴,曰:“岂其梦寐也?”翁谓生曰:“人生之适,亦如是矣。”生怃然良久,谢曰:“夫宠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死生之情,尽知之矣。此先生所以窒吾欲也。敢不受教。”稽首再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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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太守传/李公佐
东平淳于棼,吴楚游侠之士。嗜酒使气,不守细行。累巨产,养豪客。曾以武艺补淮南军裨将,因使酒忤帅,斥逐落魄,纵诞饮酒为事。家住广陵郡东十里,所居宅南有大古槐一株,枝干修密,清阴数亩。淳于生日与群豪,大饮其下。贞元七年九月,因沉醉致疾。时二友人于座扶生归家,卧于堂东庑之下。二友谓生曰:“子其寝矣!余将秣马濯足,俟子小愈而去。”生解中就枕,昏然忽忽,仿佛若梦。见二紫衣使者,跪拜生曰:“槐安国王遣小臣致命奉邀。”生不觉下榻整衣,随二使至门。见青油小车,驾以四牡,左右从者七八,扶生上车,出大户,指古槐穴而去。使者即驱入穴中。生意颇甚异之,不敢致问。忽见山川风候草木道路,与人世甚殊。前行数十里,有郛郭城堞。车舆人物,不绝于路。生左右传车者传呼甚严,行者亦争辟于左右。又入大城,朱门重楼,楼上有金书,题曰“大槐安国”。执门者趋拜奔走。旋有一骑传呼曰:“王以驸马远降,令且息东华馆。”因前导而去。   俄见一门洞开,生降车而入。彩槛雕楹;华木珍果,列植于庭下;几案茵褥,帘帏肴膳,陈设于庭上。生心甚自悦。复有呼曰:“右相且至。”生降阶祗奉。有一人紫衣象简前趋,宾主之仪敬尽焉。右相曰:“寡君不以弊国远僻,奉迎君子,托以姻亲。”生曰:“某以贱劣之躯,岂敢是望。”右相因请生同诣其所。行可百步,入朱门。矛戟斧钺,布列左右,军吏数百,辟易道侧。   生有平生酒徒周弁者,变趋其中。生私心悦之,不敢前问。右相引生升广殿,御卫严肃,若至尊之所。见一人长大端严,居王位,衣素练服,簪朱华冠。   生战栗,不敢仰视。左右侍者令生拜。王曰:“前奉贤尊命,不弃小国。许令次女瑶芳奉事君子。”生但俯伏而已,不敢致词。王曰:“且就宾宇,续造仪式。”有旨,右相亦与生偕还馆舍。生思念之,意以为父在边将,因殁虏中,不知存亡。将谓父北蕃交逊!”,而致兹事。心甚迷惑,不知其由。是夕,羔雁币帛,威容仪度,妓乐丝竹,肴膳灯烛,车骑礼物之用,无不咸备。有群女,或称华阳姑,或称青溪姑,或称上仙子,或称下仙子,若是者数辈。   皆侍从数千,冠翠凤冠,衣金霞帔,彩碧金钿,目不可视。遨游戏乐,往来其门,争以淳于郎为戏弄。风态妖丽,言词巧丽,生莫能对。复有一女谓生曰:“昨上已日,吾从灵芝夫人过禅智寺,于天竺院观右延舞《婆罗门》。吾与诸女坐北牖石榻上,时君少年,亦解骑来看。君独强来亲洽,言调笑谑。吾与穷英妹结绛巾,挂于竹枝上,君独不忆念之乎?又七月十六日,吾于孝感寺侍上真子,听契玄法师讲《观音经》。吾于讲下舍金凤钗两只,上真子舍水犀合子一枚。时君亦讲筵中于师处请钗合视之,赏叹再三,嗟异良久。顾余辈曰:“人之与物,皆非世间所有。”或问吾氏,或访吾里。吾亦不答。情意恋恋,瞩盼不舍。君岂不思念之乎?”生曰:“中心藏之,何日忘之。”群女曰:“不意今日与君为眷属。”复有三人,冠带甚伟,前拜生曰:“奉命为驸马相者。”中一人与生且故。生指曰:“子非冯翊田子华乎?”田曰:“然。”生前,执手叙旧久之。生谓曰:“子何以居此?”子华曰:“吾放游,获受知于右相武成侯段公,困以栖托。”生复问曰:“周弁在此,知之乎?”子华曰:“周生,贵人也。职力司隶,权势甚盛。吾数蒙庇护。”言笑甚欢。俄传声曰:“驸马可进矣。”三子取剑佩冕服,更衣之。子华曰:“不意今日获睹盛礼。无以相忘也。”有仙姬数十,奏诸异乐,婉转清亮,曲调凄悲,非人间之所闻听。有执烛引导者,亦数十。左右见金翠步障,彩碧玲珑,不断数里。生端坐车中,心意恍惚,甚不自安。田子华数言笑以解之。向者群女姑梯,各乘凤翼辇,亦往来其间。至一门,号“修仪宫”。群仙姑姊亦纷然在侧,令生降车辇拜,揖让升降,一如人间。   撤障去扇,见一女子,云号“金枝公主”。年可十四五,严若神仙。交欢之礼,颇亦明显。生自尔情义日洽,荣曜日盛,出入车服,游宴宾御,次于王者。王命生与群僚备武卫,大猎于国西灵龟山,山阜峻秀,川泽广远,林树丰茂,飞禽走兽,无不蓄之。师徒大获,竟夕而还。生因他日启王曰:“臣顷结好之日,大王云奉臣父之命。臣父顷佐边将,用兵失利,陷没胡中;尔来绝书信十七八岁矣。王既知所在,臣请一往拜觐。”王遽谓曰:“亲家翁职守北上,信问不绝。卿但具书状知闻,未用便去。”遂命妻致馈贺之礼,一以遣之。数夕还答。生验书本意,皆父平生之迹,书中忆念教诲,情意委曲,皆如昔年。复问生亲戚存亡,闾里兴废。复言路道乖远,风烟阻绝。词意悲苦,言语哀伤。又不令生来觐,云:“岁在丁丑,当与汝相见。”生捧书悲咽,情不自堪。   他日,妻渭生曰:“子岂不思为政乎?”生曰:“我放荡不习政事。”妻曰:“卿但为之,余当奉赞。”妻遂白于王。累日,谓生曰:“吾南柯政事不理,太守黜废,欲籍卿才,可曲屈之。便与小女同行。”生敦受教命。王遂敕有司备太守行李。因出金五、锦绣、箱音、仆妾、车马,列于广衡,以饯公主之行。   生少游侠,曾不敢有望,至是甚悦。因上表曰:“臣将门余子,素无艺术,猥当大任,必败朝章。自悲负乘,坐致覆!”。今欲广求贤哲,以赞不逮。伏见司隶颍川周弁,忠亮刚直,守法不回,有毗佐之器。处士冯翊田子华清慎通变,达政化之源。二人与臣有十年之旧,备知才用,可托政事。周请署南柯司宪,田请署司农。庶使臣政绩有闻,宪章不紊也。”王并依表以遣之。其夕,王与夫人饯于国南。王谓生曰:“南柯国之大郡,土地丰壤,人物豪盛,非惠政不能以治之。况有周田二赞。卿其勉之,以副国念。”夫人戒公主曰:“淳于郎性刚好酒,加之少年;为妇之道,贵乎柔顺。尔善事之,吾无忧矣。南柯虽封境!”不遥,晨昏有间,今日暌别,宁不沾巾。”生与妻拜首南去,登车拥骑,言笑甚欢,累夕达郡。郡有官吏、僧道、耆老、音乐、车舆、武卫、銮铃,争来迎奉。人物阗咽,钟鼓喧哗,不绝十数里。见雉堞台观,佳气郁郁。入大城门,门亦有大榜,题以金字,曰“南柯郡城”。   见朱轩棨户,森然深邃。生下车,省风俗,疗病苦,政事委以周、田,郡中大理。自守郡二十载,风化广被,百姓歌谣,建功德碑。立生祠字。王甚重之,赐食邑,锡爵位,居台辅。周、田皆以政治著闻,递迁大位。生有五男二女。男以门荫授官,女亦聘于王族;荣耀显赫,一时之盛,代莫比之。是岁,有檀萝国者,来伐是郡。王命生练将训师以征之。乃表周弁将兵三万,以拒贼之众于瑶台城。弁刚勇轻敌,师徒败绩,弁单骑裸身潜遁,夜归城。贼亦收辎重铠甲而还。生因囚弁以请罪。王并舍之。   是月,司宪周弁疽发背,卒。生妻公主遭疾,旬日又薨。生因请罢郡,护丧赴国。王许之。便以司农田子华行南柯太守事。生哀恸发引,威仪在途,男女叫号,人吏奠馔,攀辕遮道者不可胜数。遂达于国。王与夫人素衣哭于郊,候灵舆之至。谥公主曰“顺仪公主”。备仪仗,羽葆鼓吹,葬于国东十里盘龙冈,是月,故司宪子荣信,亦护丧赴国。生久镇外藩,结好中国,贵门豪族,靡不是洽。自罢郡还国,出入无恒,交游宾从,威福日盛。王意疑惮之。时有国人上表云:“玄象谪见,国有大恐。都邑迁徙,宗庙崩坏。衅起他族,事在萧墙。”时议以生侈僭之应也。遂夺生侍卫,禁生游从,处之私第。生自恃守郡多年,曾无败政,流言怨悖,郁郁不乐。王亦知之,因命生曰:“姻亲二十余年,不幸小女夭枉,不得与君子偕老,良有痛伤。”夫人因留孙自鞠育之。又谓生曰:“卿离家多时,可暂归本里,一见亲族。诸孙留此,无以为念。后三年,当令迎卿。”   生曰:“此乃家矣,何更归焉?”王笑曰:“卿本人间,家非在此。”生忽若昏睡,瞢然久之,方乃发悟前事,遂流涕请还。王顾左右以送生。生再拜而去,复见前二紫衣使者从焉。至大户外,见所乘年甚劣,左右亲使御仆,遂无一人,心甚叹异。生上车,行可数里,复出大城。宛是昔年东来之途,山川原野,依然如旧。所送二使者,甚无威势,生逾怏怏。生问使者曰:“广陵郡何时可到?”二使讴歌自若,久乃答曰:“少顷即至。”   俄出一穴,见本里闾巷,不改往日,潸然自悲,不觉流涕。二使者引生下车,入其门,升其阶,已身卧于堂东庑之下。生甚惊畏,不敢前近。二使因大呼生之姓名数声,生遂发籍如初。见家之僮仆拥篲于庭,二客濯足于榻,斜日来隐于西垣,余樽尚湛于东牖。梦中倏忽,若度一世矣。生感念嗟叹,遂呼二客而语之。惊骇。因与生出外,寻槐下穴。生指曰:“此即梦中所惊入处。”客将谓狐狸本媚之所为祟。遂命仆夫荷斤斧,断拥肿,折查枿,寻穴究源。旁可袤丈,有大穴,根洞然明朗。可容一榻。上有积土壤,以为城郭台殿之状。有蚁数斛。隐聚其中。中有小台,其色若丹。二大蚁处之,素翼朱首,长可三寸。左右大蚁数十辅之,诸蚁不敢近。此其王矣。即槐安国都也。又穷一穴:直上南枝,可四丈,宛转方中,亦有上城小楼,群蚁亦处其中,即生所领南柯郡也。又一穴:西去二丈,磅礴空圬,嵌窞!”异状。中有一腐龟,壳大如斗。积雨浸润,小草丛生,繁茂翳荟,掩映振壳,即生所猎灵龟山也。   又穷一穴:东去丈余,古根盘屈,若龙虺之状。中有小土壤,高尺余,即生所葬妻盘龙冈之墓也。追想前事,感叹于怀,披阅穷迹,皆符所梦。不欲二客坏之,遽令掩塞如旧。是夕,风雨暴发。旦视其穴,遂失群蚁,莫知所去。故先言“国有大恐,都邑迁徙”,此其验矣。复念檀萝征代之事,又请二客访迹于外。宅东一里有古涸涧,侧有大檀树一株,藤萝拥织,上不见日。旁有小穴,亦有群蚁隐聚其间。檀萝之国,岂非此耶?嗟呼!蚁之灵异,犹不可穷,况山藏木伏之大者所变化乎?时生酒徒周弁、田子华并居六合县,不与生过从旬日矣。生遽遣家僮疾往候之。周生暴疾已逝,田子华亦寝疾于床。生感南柯之浮虚,悟人世之倏忽,遂栖心道门,绝弃酒色。后三年,岁在丁丑,亦终于家。时年四十六,将符宿契之限矣。公佐贞元十八年秋八月,自吴之洛,暂泊淮浦,偶觌淳于生梦,询访遗迹,翻覆再三,事皆摭实,辄编录成传,以资好事。虽稽神语怪,事涉非经,而窃位著生,冀将为戒。后之君子,幸以南柯为偶然,无以名位骄于天壤间云。   前华州参军李肇赞曰:   贵极禄位,权倾国都,达人视此,蚁聚何殊。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3117561/

续齐谐记/阳羡书生
东晋阳羡许彦于绥安山行,遇一书生,年十七八,卧路侧,云:脚痛,求寄彦鹅笼中。
彦以为戏言,书生便入笼。笼亦不更广,书生亦不更小。宛然与双鹅并坐,鹅亦不惊。彦负笼而去,都不觉重。前息树下,书生乃出笼。谓彦曰:“欲为君薄设。”彦曰:“甚善。”
乃于口中吐一铜盘奁子,奁子中具诸馔殽,海陆珍羞方丈,其器皿皆是铜物,气味芳美,世所罕见。酒数行,乃谓彦曰:“向将一妇人自随,今欲暂要之。”彦曰:“甚善。”
又于口中吐出一女子,年可十五六,衣服绮丽,容貌绝伦,共坐宴。俄而书生醉卧。此女谓彦曰:“虽与书生结好,而实怀外心,向亦窃将一男子同来,书生既眠,暂唤之,愿君勿言。”彦曰:“甚善。”
女人于口中吐出一男子,年可二十三四,亦颖悟可爱,仍与彦叙寒温。书生卧欲觉,女子吐一锦行幛,书生仍留女子共卧。男子谓彦曰:“此女子虽有情,心亦不尽,向复窃将女人同行,今欲暂见之,愿君勿泄言。”彦曰:“善。”
男子又于口中吐一女子,年二十许,共宴酌。戏调甚久,闻书生动声,男曰:“二人眠已觉。”因取所吐女子,还内口中。须臾,书生处女子乃出,谓彦曰:“书生欲起。”更吞向男子,独对彦坐。书生然后谓彦曰:“暂眠遂久,居独坐,当悒悒耶。日已晚,便与君别。”还复吞此女子,诸铜器悉内口中。留大铜盘,可广二尺余。与彦别曰:“无此藉君,与君相忆也。”大元中,彦为兰台令史,以盘饷侍中张散,散看其题,云是汉永平三年
所作也。(出《续齐谐记》)

盗梦空间Inception(2010)

又名:潜行凶间(港) / 全面启动(台) / 奠基 / 心灵犯案 / 记忆迷阵 / 记忆魔方

上映日期:2010-09-01(中国大陆) / 2020-08-28(中国大陆重映) / 2010-07-16(美国)片长:148分钟

主演: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 约瑟夫·高登-莱维特 艾利奥特·佩吉  

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 编剧:克里斯托弗·诺兰 Christopher No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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