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06-18

花儿与少年第二季:Two troubled kids 两个害怕的小孩儿

1. 发条娃娃

　　在井柏然转来加入他们这辆车之前，郑爽这个小孩的表现令我太惊奇了。她全程几乎无话，跟杨洋陈意涵宁静几乎无交流；对所有年轻人都喜欢的流行歌曲、对窗外美景阳光以及直升机还不如宁静表现出来的热情和兴趣。

　　小井一直是队伍中的核心人物，是笑声和阳光的来源。但这次他的话同样令我惊奇。两个男孩一直表现良好，应该是约定好了一个开车、另一个负责陪开另一辆车的毛阿敏。小井很清楚毛阿敏很喜欢他，但令我惊讶的是他坦承跟她和许晴一辆车他”感觉紧张”。而一路上，他虽然照常逗笑，但确实显得没那么松弛。

　　中间休息时，利用“和小爽算帐”的理由，小井转去了另一辆车。比起正片中的过腻粉红，我更感兴趣两人此时的表现。我相信正片中没剪，是因为他两此时的表现看去太过寻常、太等同于正常的朋友。

　　有意思的是，自他来了之后，郑爽就象是传说中被诅咒了的发条娃娃，通常是不动、不会说话的，偶尔说或动也会产生误伤。而小井的到来就象是开动了她的发条，她立刻就血色充盈、笑颜如花。开始正常与宁静笑谈，与杨洋陈意涵讨论，与大家笑闹。

2. 怕鬼的小孩

　　万人迷小井过来也没有更多的话，谈完工作之后，他两也各管各的。但显然他在这里是更自在的。在宁静面前，他完全是不拘束的；加入杨洋陈意涵逗闹着唱歌；与郑爽说笑。

　　还在毛阿敏车上时，见到路上的娃娃，他无意地说到，“小时候做梦会梦到那些娃娃变得活过来杀他”。我也记得那次船屋上他给毛阿敏他们讲遇鬼的经历。

　　在他担任土耳其导游之前，这个大男孩对我来说仍然有些深不可测，因为他太过周全。开起玩笑来潇洒幽默，脑洞一点联想那时他的幽默是英式的：就是不扮丑的急智。

　　土耳其开始作导游之后，他的神秘光环开始卸下。也许刚当导游，也知道自己的笑话讨大姐们喜欢，穷孩子的真相开始暴露。他开始极力表现，笑话过多、过密。那让我联想到那个早早不在爸妈身边的、穿梭于各类亲戚之间的聪明小孩。那时，没人有义务爱他，每一点点爱，都需要他使尽浑身解数来争取。

3. 机器娃娃的解码

　　我开始越来越明白郑爽这个问题女孩的渊源。貌似在她的概念里，如果她不优秀、没有做到最好，对她妈妈来说、对整个世界而言，她都是不存在的。我开始懂得了小小一件酒店的事就搞得她这么崩溃的原因。张翰那个她最初的爱也同样，对那个同样追求最好的男孩来说，她自己的内心翻译是，如果她不够好，也就不会被爱。所以她整容、她崩溃。

　　自跟节目起我就说小井深，那是因为很难理解一个26岁正常的大男孩没有任何绯闻、对爱情没有向往。“宁缺毋滥”是不足以解释的。特别仅在14年的采访里他非常悲观的论调，基本定调他享受孤独、不太想结婚。

　　遇见小井郑爽是幸运的。在莫大世界迷路了的那个机器娃娃找到了她的解码，她不用做到最好，她不用担心随时有可能不被喜欢，她只要尽情作自己，而身边那个男孩无论如何都会暖她。

4. 怕鬼男孩的第一个女孩

　　拍《相爱穿梭千年》时他25岁，从任何意义上说，她不可能是他的“第一个女孩”。但不管传闻真假，她确实是他的世界的“第一个”。

　　作演员很滑稽，男或女必须取悦老板、取悦导演、取悦导师。这不关gay不gay，只是商业社会的规则。如同在公司里的男下属怎样因老板的些微赏赐而涕泪交流。

　　人的青春、际遇可能先被时间启动，但真正启动自己的一定有第一个。

5. 伙伴

　　有网友说得对，镜头里演出来的是不可信的，尤其那些偏于剧情化的场面。但有些非设计的场景反而有意思。看他们的表现，就是无可挑剔的朋友。任何人也不能说他们有“奸情”。但身体是骗不了人的。他们连一点身体接触都没有，但坐在一起的样子却是怎么坐怎么对，即使背对对方，对身边这个人的存在也是舒服的。

　　中途休息充电时，郑爽残留的娃娃音听来很嗲，她懒懒地提醒和批评小井没有为手机充电，小井解释了几句，就乖乖地说了声“对不起”。

　　刚上路时坐在毛阿敏那边汇报行程，没人问他，他也一再提到“小爽”。

6. 聪明的布娃娃

　　何老师是小井的朋友。作为聪明人来说，很难变得不残酷。因为他的只言片语可以玩弄众生于鼓掌之间。而非常难得的是，何炅非常非常聪明，同时也非常非常善良。但何炅的生活与小井截然不同。学院派，高大上，一路顺风顺水，人生充满阳光。

　　小井是万人迷，获得所有宠爱，夏青都替他累。他自己也定位这一趟是“服务”之旅。可全副付出、哄劝别人之后，谁来哄劝他呢？

　　布娃娃长得好看，在台上表演时大家都喜欢。回到角落之后，布娃娃的衣服下面心仍然是空的。他从来不叫、从来不喊，从来不说“我要”。

7. 相生

　　不再是青葱少年之后，我对爱情婚姻的理解更宽了一些。它本质上是一种人际关系。在某种意义上，个体越完整，需要伴侣的程度越低。这也是演艺圈帅哥美女经常分分合合的原因。当然机遇的存在是常人形成不同关系模式的原因之一。

　　她是需要有人解码、才可以变活的机器娃娃；他是前途无量的万人迷，是那个在众人面前卖力表演的布娃娃，衣服下面有个破洞，身体比纸还轻。宠溺一个人，呵护她、引领她，甚至斥责她；只是不需要在她面前表演，不需要取悦她。她让他从男孩变成一个男人。

　　发现一种关系，不是简单的爱情。更象一种相生。他与我们yy的爱情或者激情、浪漫关系不同，却比爱情更深。

8. 布娃娃的小屋儿

　　存在一种相属关系不是你在他／她面前有多干净、多好，而是你在他／她面前想怎么脏就怎么脏。

　　在大家面前，小井是“公仆”，是“joker”。他不可以表现不好，表现不好就会被嫌弃，所以在毛阿敏的车里那么舌粲莲花的他会拘谨。

　　还记得节目刚开始吗？小井打电话跟郑爽说“被欺负了”，指给郑爽看他脸上的小痘。徒步路上叫着“郑导游，我要吃冰激淋”。还因为被批评了说不起，其实我没觉得郑爽想让他说对不起、那件事情我读书少也没觉得哪里需要说对不起。但人家就想说一下对不起。

　　小井跟老板不错，老板一家都喜欢他；他跟导师不错，经常跟导师出去玩。据导师说是“很随和的小孩，没什么要求，怎么都行”。

　　我想起世人把张国荣描述成绝世出尘的美男子，实际上他嚼舌根、八卦、争风吃醋什么都来。

　　娱乐圈本来就是个名利场。不象常人，有个学历，生活只在伯仲之间。演员的生活就象走钢丝，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绝少的机会，你争我夺、甚至你死我活也没什么不可理解。

　　所以他有一个小木屋，那个拙拙怪怪的小屋。在那个小屋里，他打开她的发条；她卸下他快乐的面具。他们可以一起发傻，一起胡闹；可以嫉妒、可以恨、可以骂，可以一起害怕、可以互相安慰。

9. 相性

　　相性是日本早期明星三浦友和形容他和山口百惠夫妻关系的词，大意是各自特性十分相和。呃，我借用此词，是指它不单纯的一面。

小井接受采访时说“郑爽部分符合作女友的标准”、“小爽是适合娶回家”的意义并不积极。他才26岁，目前正在冲事业，远不到“娶老婆”的时候。“娶回家”凉着吗？那有点表示他对郑爽是有把握的。 “部分符合女友的标准也同样”。在他和郑爽的年龄，还远没到老夫老妻看尽风云的时候，吸引他们的男孩子女孩子还是要有一些挑战。太有把握、有保留并不加分。何况他们两人面前还有那么多的机会，正在展开。

　　但是，男孩子女孩子之间的关系之所以有趣就在于它是不可预料、甚至本人也难以掌控的。

　　一向唯灵主义的我也是后来才意识到，爱情、或者与之相类的关系不可能是纯精神性的，有时甚至与精神完全无关。一种相属或者类似关系的形成，首先要触动身体的密码。而一旦触动这个密码，这个“第一个”的影响甚至牵制作用可以是排山倒海的。

　　它可能只是一次无意的身体碰触，女孩子对碰触自己身体的人不讨厌时，事情已经不同。对男孩子来说也一样。也许作为漂亮的男孩子已与不少女孩子作了小小男女朋友，但在心智身体完备的时候，打开自己身体密码的是这一个。

　　来电，chemistry, 没有得到。随你们怎么说吧。与他所谓“适合作老婆”那么大剌剌的说法不同，她是他总想回去碰触一下的电流。搂肩、摸脑袋可以是伙伴、兄妹、闺密。但当她是那朵没有摘下来的玫瑰、那个他香味初尝的女孩儿时，他总是想方设法地回去惹一惹她、想方设法在合理的范伟内去尝试身体接触。

10. 舞台

　　即使相遇万人，即使颠倒众生，对一个人微妙的感觉还属不易。但这种微妙的感觉极其脆弱，一点外力都可以令它崩塌。

　　一切难以言说，一切无法确定。年很轻，气很壮，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有过多地思考一段时间内的感觉。未来很美，未来很大，最美、最好的他们期待着一切。

　　时间对于朋友、伙伴、兄妹、闺密、情侣……对于任何人都很重要。他是高大上电影公司的“一哥”；她是娱乐公司辖下的电视明星。张爱玲说“权利是春药”，“名利”也是春药。他们都很可怜，在娱乐一切的市场里，不仅作品，连他们的感觉都不能自由、都会被包装售卖。

　　我有一个比较远的联想，《白夜行》的“枪虾”看着“虾虎鱼”出嫁，同时不惜一切为她助攻。这小说太凄惨，但那种“相生”的关系比爱情更深刻。

　　不同于婚姻结盟，爱情、知交、誓死相守的伴侣是一场奢华的游戏，不是所有人都玩得起。需要非常坚强、非常勇敢、非常骄傲。目前，她让人看不懂；而他，远远没那么坚强。

　　从今分两地。从此恐怕很难看到他们产生交集。

　　有网友贴给井柏然海子的诗我以为很贴切：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对郑爽：小女孩的歌献给小女孩。
　　“See me fly. I'm proud to fly up high. 生命已经打开我要你总精彩"

　　希望在某时、某刻、某地还能让我们看见你们相遇，不需要历经千年。

……

外篇

布娃娃长大了，可是却没有心了。他是一个空心的布娃娃。

　　他的记忆一定让他认出了那个机器娃娃，那个会照顾他、任他耍赖撒娇的小母亲；同时也被他宠溺的洛丽塔——他宠她犹如他在儿时希望别人如此对他的那样。

　　他一定认出了这段前世的渊源。

　　只是，他已经没有心可以给她了。他的心在儿时已经破碎，被他用来换取“大人们”的宠爱，一片片，象在集齐失去的母爱的幽灵。他很习惯，不觉得疼。

　　而那个机器娃娃会唱歌、会欢笑，也有温暖的体温。她被人抱走了，她很开心。

　　布娃娃回到他的店里，他依然聪明、俊美，店主和他的朋友们都很喜欢他。给他金装玉佩、灯火瀛台。他也很得意、很快乐。

　　只是，他再也没有见到他的机器娃娃。

　　心不在的时候，有些记忆会减退。他不确定有没有过这样一件事。记忆象灯光明灭中不断流淌的河。也许，那只是个梦；也许那是河流之下的前世……他曾有一个面颊粉红的漂亮娃娃，在他胆战心惊地、试着用大人的语言在大人的世界生存时，转过身来，总有一个漂亮娃娃乖乖依偎在他身后。她说话声音象糖一样甜、总能使他融化。

没有心的布娃娃可以活很久，久得让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常常回过身去，察看那个没有灯光的角落。他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

　　那里有一个欢笑舞蹈的影子吗？

　　还是什么都不曾有过。